关锦鹏把defamiliarization用到极致，时刻提醒观众讲述的并非真正的阮玲玉的一生，而是作为导演演员眼中的阮玲玉，曾经的同事朋友回忆中的她，研究者理解的她，还有她留下的银幕影像，这些内容穿插剪辑在一起，每当你被张曼玉饰演的阮玲玉打动入戏，导演就让你抽离出来，只是部分的阮玲玉，是演绎的阮玲玉。最妙的当然是阮玲玉第一次拍蔡楚生的戏，新女性的结尾，多重嵌套的时空，太绝妙了。电影的实验性不必说，光影运动，张曼玉的表演都太美妙了，但我更感触的是电影呈现的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左翼电影运动，描写的那几位当时的先锋们，结合后来他们拍出的作品，尤其是费穆和蔡楚生，太感慨了。最后40多分钟，演讲、告别、遗书，全程高能。155分钟进场前觉得有点担忧，事实上如痴如醉，哭到没有力气。24siff大光明6.14